,又生怕你醒来后,会觉无地自处,可谁知半月后你苏醒时,竟前尘尽忘,许是你还依稀记得灵铠,便说自己叫铠。”
“想是上天眷顾,让我偷得这三年光阴。”他停顿片刻,深吸口气,堵回眼中酸潮之意,才又开口道,“有你在身边,我每一日都如坠蜜窖,却也每一日都如履薄冰,我没有一日不怕,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迷离美梦……直到三月前,我接到莫枭现身的密报,那时我便知晓,这美梦,终究是要醒了。”
“对莫枭,我痛恨他——恨他背叛家父,更恨他伤我挚爱,每每想起,都欲将其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
百里守约终于卸下所有伪装,转身让目光毫无保留地投射进铠的眼睛里,他眼中刻骨铭心的恨意与进退两难的无奈皆一览无余:“阿铠,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但他性命之上牵系着我此生至珍至重之物,容不得哪怕一丝差错。”
铠沉默半晌,并没有去追问他所言的真假——因为从他脑海中配合着闪回的画面中,他早已有了答案。
嘴唇张合了几次试图开口,待真正发出声音时,铠才发现自己的音色如哽着砂砾般艰涩、沙哑:“那物……重于你的生命?”
“重于我的生命。”他未有片刻犹疑地答道。
百里守约望着他,只觉这三年来从未有哪刻,能如此刻这般坦荡:“正因如此,阿铠,在找到解决之法前,我不能让任何人杀了他。”
“哪怕是我?”
百里守约直勾勾地看着他,眸中似有万语千言,又似乎空无一物,许久后,他终于道:“哪怕是你。”
听得他答复,铠只觉怒气莫名上脑,冰冷剑刃横起,直拦在那人颈侧,他一字一顿道:“那,我若偏要杀他呢?”
百里守约仍面色如常,却是仰起脖子闭上眼睛,没再开口回答。
而铠从他的表情中,轻而易举便读懂了答案——他倒宁愿自己没有那么了解他,如此还能骗一骗自己,假装没读出他那宁愿以身代之的决绝。
剑刃从那光洁颈间垂落,划破空气时发出悲哀的呜鸣,铠收剑入鞘,自嘲一笑道:“呵,所谓挚爱……到头来,也不过是被蒙在鼓中、戏于指掌的玩物罢了。”
“阿铠!”虽已做了被误解、仇恨至深的觉悟,但听他如此曲解自己的情意,百里守约还是觉得心如刀割,气血翻涌。
这般情境,铠又如何能好受,却还是硬自强撑着,冲他拱手作别,逼迫自己吐出那绝情之言:“百里楼主,事已至此,遑论亏欠与否,只求,你我从此往后——恩怨两清,永不相见。”
“你休想!”
那瞬间,巨大的恐慌全然攫取了他,回过神来时,百里守约惊觉他已经钳着铠的双手,将他狠狠按在了陵光殿正中的楼主宝座上。
铠此时功力全被药物所封,浑身也仅只是可以行动而已。况且即便隔着两层衣物,背部狠狠杠上那绘刻着朱雀浴火图的坚硬椅背也并不好受,偏偏后脑还算不得轻地磕上了那凹凸不平的木制纹理,让他当即便闭了眼睛,只觉头晕眼花。
而百里守约见被自己强压在身下的人那近在咫尺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只觉得从未离他如此遥远。失去的恐惧笼罩着他,推动着他失去理智,刺啦一声撕开身下人前襟的同时,他俯下身去,狠狠地咬上了那段白皙的颈子。
“唔——”
铠因骤然的剧痛溢出半声轻呼,又即刻咬牙忍住,压成一声闷哼,那哼喘哽在他喉咙之间,像是受伤野兽的呜咽声。
见得他刻意的隐忍,百里守约更加烦躁,他刻意用犬牙去磨铠胸前的乳头,直把那红珠磨得渗血后,才舍得放开换到另一边,却是特意绕过挺立的乳尖跟浅色的乳晕,在白嫩的乳肉上干脆利落地啃了一个见血的牙印。
一路沿着他锁骨、胸膛、小腹吮咬下去,如法炮制地留下一路赤艳渗血的标记,“照顾”不到的地方便用手“补偿”,揉按掐弄着,留下点点青红发紫的指痕。
动作里的粗暴与急切不同以往,却更难以忽视。随手几下便把不久前方被自己亲手套上去的裤子扯得七零八落,百里守约一口咬在那白生生的腿根,惹得那人条件反射地欲缩回大腿,又用手指捏着脚腕,硬生生掰开他的腿,让那隐秘的入口正对上自己的视线。
气息喷在瑟缩的穴口,观察了一会儿那兀自蠕动的媚肉,他三指并紧,毫不留情地直接猛插了进去。
内壁尚且残留今晚性事的余温,乖顺地接纳着入侵者,联想到不久前那场极尽温存的情事,又忆起方才那人狠心撂下的决裂之语,百里守约心头一紧,想要抓住、占有他的念头愈演愈烈。他彻底失了耐心,起身半脱裤子,扒拉出自己的阴茎,一挺身,便就着面对面把铠压在宝座上的姿势,猛地整根都撞了进去。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抱着他,完全进入他的身体,看他在自己身下,展现出独属于自己的情态,才能勉强确认,他还在这里,还在自己身边。
百里守约俯下身去,紧紧环抱住铠的背,抖着腰拼命地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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