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是一个孤儿,他四处流浪,和恶狗夺食,原以为这辈子都要这样一个人流浪下去。
可后来,他不是一个人了。
有个人一直陪着他。
是谁?他忘记了。
因为他发了高烧,一切都忘记了,醒来时,就只有一位姓魏的爷爷在身边。
魏爷爷很温柔,他说:“你看,你姓魏,我也姓魏,咱们指不定是本家,以后我就是你爷爷。”
从此,魏无羡在九岁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家。
魏爷爷是个有钱人,他经营着好几处荷塘,还有几家商行。过去饥饿难耐的日子远去,转而是魏无羡从未想过的锦衣玉食。
就这样,六年过去了,以前黄皮寡瘦的小毛孩已经成了云梦数一数二的翩翩少年郎。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爷爷的身体也不行了,他双腿有过旧疾,现在旧伤复发,只能靠着轮椅。
魏爷爷此时此刻就坐在家中的池塘边,手里捧着鱼食盒子,投喂着池塘中的红鲤鱼。
他头发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在他身边还站着从小跟着他的蓝伯。
两人说着什么,魏爷爷的表情很是凝重。
蓝伯问:“老爷,你真的想好了吗?”
魏爷爷深色惆怅,他心有结,而这个结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
他叹息着:“我没几年了,阿羡却还年轻,等我去了,阿羡一个人生活我不放心。”
蓝伯还想说什么,院门口却传来少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爷爷!”
魏爷爷看过去,那个明媚的少年抬着一箩筐的莲藕莲蓬朝他走来。
少年的笑容犹如烈阳灿烂,他的裤脚袖子挽起,裸着一双脚,毫不在意的地上的石子。
魏爷爷给了蓝伯一个眼神,蓝伯立马会意回房去拿鞋子和擦脚布。
魏无羡放下一箩筐的莲蓬莲藕,找了个板凳坐在魏爷爷身边:“今天我去荷塘,一不小心摘多了。”
说着他剥了一个莲子去了芯,递到魏爷爷嘴边。魏爷爷吃下,莲子清甜,对于现在他的牙口来说,还有些硬。
不过他面上不显,而是柔声的嘱咐着:“怎么又不穿鞋,会着凉的。”
魏无羡嬉笑着,浑不在意:“没事的爷爷,我身强体壮。”
蓝伯正巧这时拿来了鞋子和擦脚布。
魏爷爷道:“还是穿上吧,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毛病就会出来,就像我一样,等你坐上轮椅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一听魏爷爷这么说,魏无羡只好乖乖把脚擦干净,穿上鞋,又洗干净手:“这样可以了吧。”
当年魏爷爷腿疾复发,只能依靠轮椅的时候,自闭了好一阵子,还是魏无羡哄着,他才终于舍得从房间里出来。
现在魏爷爷这么说,魏无羡哪敢不穿鞋。
见魏无羡穿了鞋,魏爷爷这才满意了:“阿羡,正巧你来,我与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你已经十五了,该学的学识也学了,但修炼上不能半途而废。下个月姑苏蓝氏听学,你就去那里长长见识,做一个内门弟子。”
魏无羡初时不信:“爷爷,你说的是那个大门派姑苏蓝氏吗?”
魏爷爷点头:“是。”
魏无羡更加难以置信:“姑苏蓝氏是大门派,我一个普通人,就算修为好,最多只能让我听听课。但要是做内门弟子,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爷爷你别唬我了。”
魏爷爷没有明说,只道:“届时你便知道了。这几天你准备准备,姑苏路途遥远,早一点出门也好。”
魏无羡疑惑不解,他的爷爷只是个普通商人,就算再有钱去贿赂,也不足以把我送进去当内门弟子啊,能当个外门弟子都不错了。
难道爷爷还有什么后手吗?
魏无羡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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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魏无羡收拾了东西,带上了魏爷爷给的信物离开了他的故乡。
魏无羡都走远了,魏爷爷却依旧坐在门口,望着魏无羡离开的方向。
蓝伯站在身后,道:“其实老爷大可以让他留下,陪你生活这最后几年。”
魏爷爷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神色落寞哀叹一声:“罢了,他还年轻。”
蓝伯听了这句话,也很低落,他心疼自家老爷:“原以为老爷等到魏公子会开心些,没想到却是另一种悲哀。”
魏爷爷苦笑一声:“推我进去吧。”
蓝伯推着轮椅,两人进入房子,魏家的大门渐渐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来到码头的魏无羡折身最后看了一眼云梦,然后便上了船,渐行渐远。
魏无羡从未来过姑苏,这里没有云梦那么多的湖泊江河,只有蜿蜒小溪,错落石桥,建筑也透露着温柔,不似云梦潇洒,却别具一格。
特别是当地人说话,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般。就算是吵架,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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