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那颗猪脑袋。」
「咳咳咳咳咳──」重新获得氧气的傅其雨梗着脖子咳得不行,他控诉的眼神如飞刀频频往哈世齐身上剜,只可惜他迟钝的好友毫无察觉,正忙着想要贡献自己的一点关心之情。
哈世齐拿出保温杯,那是他方才去上厕所时顺便买的,就是怕万一傅其雨口渴了才能有容器装。
贴心如他,早就将水给装好了,傅其雨只要一醒来就能喝。
他装了满满一杯盖子的量,「来来来,润点喉。」
那杯水在哈世齐的动作之下,晃得有如遭遇暴风雨的海平面,高潮迭起,看得孟杕左与傅其雨两人是惊心动魄,就怕他一个手不稳,会整杯翻倒在傅其雨身上。
所幸,水安然无恙地地到了傅其雨嘴边,他是真有些渴了,嗓子里好似夹裹着沙子,迫切地想喝点什么。
于是他就着哈世齐的手喝了一大口,却又将全部的水给吐出来,再次咳得惊天动地。
哈世齐被他的动静给吓到,一杯水没拿稳全翻倒在傅其雨身上,这期间间或的水洒到他手上,让他惊呼:「好烫好烫!!」
是热水?!
孟杕左惊跳起来,连忙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傅其雨擦拭翻倒一大片的水,幸好医院的棉被颇有厚度,阻隔了绝大部分的水温,再打溼在傅其雨身上时,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孟杕左看不下去,重新装好一杯温水让傅其雨喝上几口后,三人才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谁知,平静不过十秒,哈世齐又一下半坐到傅其雨的病床上,掀开他盖在脚上的被子,双手放在傅其雨的大腿根部、由上而下按压起来,这莫名其妙地举动,吓得本来半躺在床上得傅其雨又弹跳了起来,问道:「你干嘛?!」
「按摩啊,我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这猛地一挺身让傅其雨的脑袋又抽疼了好大一下,像有人拿着榔头使劲往脑门敲,晃得厉害。他忍住头晕噁心的症状,将哈世齐的手给拍开,「我伤的又不是腿,不需要按。」
孟杕左在一旁看着傅其雨生无可恋的模样,第一次觉得原来大家在与他人相处也都挺不容易的。
他看着两人,傅其雨终于忍无可忍:
「对,乖乖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起来。」
「是!」哈世齐正经危坐。
经过哈世齐这一通插科打諢,成功让傅其雨忘了孟杕左在他病床旁的紧张感,训斥了哈世齐后他才对孟杕左致歉道:「让学长跟着操心了。」
孟杕左连忙道:「不、不会。」
是他该觉得抱歉才是,没有管理好活动。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哈世齐刚开口想说话,便被傅其雨一记眼刀给惊得又连忙住了口,他在心底愤恨地想着,要不是你男神在现场,看我卖不卖你这个面子!
傅其雨没理会哈世齐的小情绪,方才醒来时他思绪有些混乱,现在平静下来后,晕倒前的记忆瞬间回拢,他记起自己当时被王大吉等人围住、然后是孟杕左过来了!
他又连忙从半躺的姿势坐起身,关心道:「学长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王大吉他们呢?」
「我没事,王大吉他们被警察带走了。」
「可你……嘴角的伤口……」
嘴角?
孟杕左差点忘记,他也被打了一拳,他顺着傅其雨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嘴角,有些疼,不过跟傅其雨身上的伤口比起来,倒不算什么。
「没事,过几天就会自己好了。倒是你眼角的伤口要小心照顾,怕会由下疤痕。」孟杕左有些后怕,听医生说差一点就伤到眼角膜了。
听孟杕左关心自己,傅其雨十分开心:「好,都听学长的。」
哈世齐见傅其雨一副幸福泡泡痴傻样,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跟王大吉那帮人槓上的?是不是上次我们……」
「唉──」哈世齐话没说完,便被傅其雨用大叫声给干扰过去,他疯狂朝哈世齐使眼色:
孟学长在这里,不要说!
哈世齐看懂了,孟杕左也懂了。
他知道也许自己该避讳一下,于是起身说道:「有点口渴,我去买个东西,你们先聊。」
「欸!不是!学长不用……」傅其雨想挽回,可惜孟杕左已经走出门口了。
孟杕左转出走廊,身后依稀能听见哈世齐的大嗓门:「不是啊!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你瞪我干嘛?你这见色忘友的叛徒!」
孟杕左一头雾水?
见「色」忘友?
色?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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