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yan光洒进来,空气中悬浮着由窗帘布飞下来的小灰尘。
其实房间里也不过就剩下一张双人床床架、矮床头柜、一张书桌和一个木质的衣柜。每隔几周他都会进来打扫,每次站在这个房间中,都会觉得他妈妈有点狠心。
太乾净了,好像一点生活痕迹都没留下一样。
他为此曾跟他妈发过脾气,妈妈说:「我现在不先丢掉、不整理,你以後绝对会舍不得。」
「跑进来触景伤情,然後偷哭你说是不是啊深深?」她笑着揶揄他。
「你可以把这个房间借给你的朋友或是乾脆租出去都可以,我不希望你自己一个人,不要自己一个人。」
吕怀深记得他直接哭了,哭了会儿又和妈妈因为梳妆台的去留而斗嘴了起来。
「这个是你nn留下来的,我之前就是舍不得丢才留到现在,我今天一定要丢它!」
深深超生气,他说:「舍不得就不要丢,你明明舍不得啊!」
「不是啊你想想,这梳妆台镜子这麽大,你跑进来不会吓到吗?再说了,万一你哪天把房间借别人住,人一进来看到大镜子也会被吓到吧!」
「妈你想太多了」
「没事的,我也没有舍不得。」她顿了下,轻笑着:「我唯一舍不得的只有你。」
然後吕怀深眼眶红了,又开始掉眼泪,之後两人一齐哭得稀里哗啦的发泄了一场。
他坐在空空的床架上,回忆起这些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她说得对,如果留下了那些东西,他不可能舍得丢掉的。
但是她说的也不对,就算丢了那些东西,他还是一样会哭。
他又坐了会儿,收拾好了情绪,开始扫地拖地,并将房内的家俱都用sh抹布擦拭了一遍,确认了床架的尺寸,准备过几天去挑一个新的床垫。
他回了自己房间,开了笔记型电脑开始研究起住家附近的租屋行情,也顺便看了房屋租赁契约书的范本,大致弄懂了这其中的眉眉角角。
吕怀深不急着刊登租房讯息。因为租的是自己家,就某种程度来说跟找个同居人没两样,所以他需要好好的来「面试」租客。
周四晚上七点左右,吕怀深在上课的途中收到了来自袁先生的讯息。他说餐厅已经订好了,时间是11:30,问他可以吗?
他笑着回覆了好的,还附上了一个笑脸图片。
袁初看着那个笑脸,捧着手机乐了,小朋友还会发贴图了,真可ai。
又隔一天,差不多的时间,袁先生的讯息又来了。问他:现在可以打电话吗?
问得特别有礼貌,吕怀深看了时间,就快下课了,他回:我等等打给你。
约莫十分钟後,袁初就接到了吕怀深的电话,那头背景音有点嘈杂,他猜他可能刚下课。
喂,听得见吗?小朋友似乎走到了人b较少的地方,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的袁初的耳朵里。
「嗯,听得见。」袁初笑了声又说:「深深,你明天怎麽去?我去接你好吗?」
啊?吕怀深原本打算要坐捷运,从文湖线直接转乘板南线,到市政府捷运站很方便。
「我们家离的也不远,我去接你好吗?开车去b较快,你去坐捷运还要走路,很辛苦。」袁先生怕深深不答应,把交通利弊都贴心的给他分析了。
深深还能说什麽,袁先生都说完了。仔细想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家都在内湖,也确实蛮近的。
好,那我把地址传给你。
袁初目的达成,嘴角弯起,愉悦地说:「好,那我十一点过去。」
两人挂了电话,吕怀深把住址传给了袁初,顺便请他在巷口等就可以了。
他看着袁初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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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看着那个笑脸,觉得袁先生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周六上午,吕怀深提早十分钟等在了住处外面的巷子口。yan光尚未完全露脸,早上气温不高,他今天穿了件藏青se的素se连帽上衣、颜se稍浅的牛仔k,和一件铺棉的飞行外套。
他其实原本想穿羽绒外套,但一想到袁初的衣品,就觉得自己不能穿的太过随便。
他双手伸进口袋里保暖,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子玩。
袁初抵达的时候,也还不到十一点。吕怀深抬头看着停在面前的白se运动休旅车,车子像刚打过蜡,在yan光下闪闪发亮。
车窗缓缓降下,袁初正对着他笑,说你发什麽呆呢,接着从驾驶座侧着身t帮他开了副驾的车门。
吕怀深上了车,规矩地系上安全带,视线刚巧落在方向盘中央的标志上头。
哦,bw,很像袁先生会开的车。
不过这个一点都不重要,他的目光只留在了方向盘上一秒钟,接着又落在了袁初身上。
袁初的头发一直都不怎麽抓,发型很俐落,发丝细碎而整齐,浏海也短短的,看着清爽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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