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撑在桌面上,问道:“你怎么了,生气了?”
“你说为什么?你……”楚惜羽看向他,本来做好心里建设想连带着周五那天一起好好骂他一顿的。
但他支吾半晌,看了眼陆勋高大的身形和健壮的臂膀,想说的话又突然转了个弯,用小了几分的声音道:“你别戳我了,很疼。”
“啊?”陆勋愣了下,对楚惜羽可怜的示弱有些招架不住。
“哦。”陆勋看着他示弱的眸光,不由得看怔了一瞬,大脑空白一片,满眼都是楚惜羽柔弱白皙的脸,他随手拿了下自己的笔,慢半拍地问道:“是这个?”
楚惜羽点头。他心道还能有什么,没戳你身上你当然不会知道疼。
陆勋感觉今天异常燥热,他扯了下衣领,指腹摸了下高挺的鼻梁,把手里的黑笔收了,“对不起啊。”
宋之闻这时正巧从教室门口回来,他在自己的课桌上拿上作业本,来到楚惜羽桌前,说道:“惜羽,你的作业还没交吧?我正要去交,顺便帮你的给交了吧。”
“哦,好。”楚惜羽找出自己的作业本,递给他,“谢谢啦。”
“还挺好心的啊团委。”陆勋不咸不淡地对宋之闻说了句,又换了个姿势撑起下巴。
宋之闻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没搭理陆勋,拿上楚惜羽的作业本后,叠在了自己作业的下面,温和笑了下,“不用客气。”
说罢,他就转身去交作业了。
楚惜羽没说什么,他刚要转回身来,就被陆勋扯住了衣袖,他问,“还要干嘛?”
陆勋耳根通红,看着楚惜羽水润的唇瓣,耳
边回荡着在他听来意味不明的话。
他喉结滑动了下,说:“我想告诉你件事来着,就是上周五晚上,也就是前天,梧桐路有辆公交车坠桥,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车里的几个人全都死了。”
楚惜羽身上的汗毛直接立了起来,越想越后怕。
要不是那天他和林清雪提前下了车,那他可能已经……
“怎么了,”陆勋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吓到了啊。”
陆勋撑着下巴,趴在桌上近距离看他,楚惜羽的皮肤白嫩细腻,脸上没有半点瑕疵,他的侧脸尤其惊艳,纤长的睫毛茂密卷翘。
“你要是害怕,我今天可以带你一起回家,怎么样,要不要?”
楚惜羽想得出神,他摇了摇头。
宋之闻刚好回座位,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说:“惜羽,你那天晚上好像就是坐公交车回的家吧?”
楚惜羽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
陆勋开玩笑似的说,“那你还真幸运啊。”
楚惜羽心里有点后怕,他忍不住看了眼林清雪的背影,他坐在第一组的后排,而林清雪坐在第四组的前排,相隔得比较远。
也许正如陆勋所说。
要不是幸运,他早就死在那辆公交车上了。
下一秒,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楚惜羽回过了身,翻开课本,开始心不在焉的听课。
……
晚上回到家,楚惜羽晚饭做了三菜一汤,荤素均衡,色香味浓。
外婆喝着汤,盯着楚惜羽的脸看了好一会,“你这几天没去哪鬼混吧?”
楚惜羽摇了摇头,“我没乱跑,外婆。”
“嗯,看着也不像。”外婆嘀咕着,坐着盯着某一处呆滞了许久,慢悠悠地喝完了汤,说:“你要是去哪鬼混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楚惜羽捧着碗,崇拜地说:“外婆你真厉害。”
“这有什么。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么一无是处?”外婆颧骨很高,一副刻薄相。
楚惜羽垂下眼眸,“哦。”
外婆喝完了汤,说,“不过做的饭还能凑合。”
楚惜羽又抬起了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外婆你喜欢吃就好。”
“谁说我喜欢了,也就还能凑合。”外婆放下碗,又说,“吃完,记得给对面的送碗炖汤过去。”
外婆似乎习惯性地称呼那个邻居为“对面的”,也不称名道姓,以至于楚惜羽至今都不知道那个邻居叫什么。
楚惜羽看了眼乌黑的窗外,有点犹豫,“这么晚了……还要去送吗?”
外婆抬头,深陷的三角眼看向他,“怎么,你不愿意送?”
“没有没有!”楚惜羽有点怂了,匆匆扒了几口饭,囫囵地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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