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好巧不巧,柳述的队伍又踩狗屎运,险进三甲。
比赛暂停,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虽然有商户提供的饭菜,但张默阳直接把他们三个叫进大帐里开小灶,吃香的喝辣的,除了慧伤,只能吃点白煮菜心。
“这次真是多亏了我,要不是我跟佛祖保佑,你们怎么可能进入单人赛?”张默阳得意地说。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下午继续帮我们保佑。”柳述说。
“可以可以。”
慧伤和沈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的情绪,相视一笑。
下午才是真正的比赛,各自为战,没有人能浑水摸鱼了。
“你们走到这一步,已经超乎我想象了,别勉强自己,等会也别哭,男人不能掉眼泪!”张默阳给他们打气,目送他们上赛场。
柳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沈柯拉弓检查器具。
慧伤抠抠脑袋,他明明只是随便报个名,想来蹭顿饭而已,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外面百姓已经有人开始为选手鼓掌呐喊了,尤以那些给方琼下注的人,方琼的呼声最高,而他本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场面,站在场中央跟所有人挥手。
“搞这么大场面,竟然只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前·大场面爱好者·柳述都看不下去了。
沈柯目光逡巡一圈,低声问慧伤:“县令没有来吗?”
“他只在颁奖的时候出现,可能是想顾及自己的声誉,全程都是由师爷来主持的。”
“我没有文化,想问问这是不是就是你们文化人所说的既想当婊——”
沈柯登时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警示的意味,他话音一改:“——既要当寡妇,又想偷汉子?”
慧伤噗嗤一声乐了。
说话间,新的靶子已经准备好,十人一轮,沈柯和慧伤都在前面几组,成绩中等,已经没有夺魁的希望了,接连回到大帐。
“不错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上午就该被淘汰呢,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能走到这里就挺好的了。”张默阳大发善心地安慰他们一通,“你们要是想哭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带你们去喝酒!”
“哥,你看他们有半点伤心的样子吗?”张默笙禁不住提醒他。
张默阳一愣,定睛一看,这俩家伙正站在帐前谈笑风生,商量着明天回村是骑马还是驴呢。
“心态挺好,不过这靠运气——”
“谁说我们是靠运气的?”惠伤突然接话,好笑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比赛?”
“怎么没有?我都看得牙痒痒了!”
“你上午被方琼的队伍吸引了目光吧,不止是你,大家都一样。”沈柯目光越过几个彪形大汉,落在那纤长的身影上,嘴角噙着笑,“所以你们没有注意到,小五他射出的箭又快又稳。”
那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小五。
拉弓时眼里的漫不经心悉数褪去,凛冽地眯起眼,满心只剩下一个目标,手肘用力拉开,蝴蝶骨突显出来,像只振翅欲飞的喙凤蝶。
“你不在说什么玩笑话吧?”张默阳难以置信,拿出板凳就往上面站,眼睛眯的都要闭上了,晦气道,“他这位子也太偏了吧,我是真看不清。”
很快他就看清了。
因为场上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方琼和其他选手都没料到还有人剩下,一同望着这个愣头青。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应该不是当地的,所以不晓得规矩。
每年参赛的强将就那么几个人,私下一打点,到最后关头输给方少爷,人家再暗中补给他们二十两,双赢。
哪成想今年半路杀出了个帅小伙子。
方琼记得他,刚才在张默笙那边出现过,是潜在情敌之一,他眼神锋利地瞪了柳述一眼。
柳述向来讲究礼尚往来,隔空朝他抛了个媚眼。
方琼:“”神经病啊!你小子玩色的是吧!
方琼决定报复回去,舌头伸出来,缓慢地从嘴角左边舔到右边,放重语气撂了句狠话:“男人,别惹火。”
“哎哟我眼睛。”张默阳捂住双眼,“这看得清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场下的人都沸腾起来了,全在议论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差一点他们就可以赢钱走人了,几乎是全场人都在为方琼呐喊助威。
方琼志得意满地拉开弓,接连射中四箭。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更热烈的欢呼声,他骄傲地抬起下巴,挑衅地往旁边看去,却发现对方已经放下弓了,他疑惑地往靶子上瞧去,眼皮猛地一跳——这就射完了?
全都正中红心。
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方琼用力握紧了弓,重新抽出箭,快速射出五箭,气息越来越乱,差一点就偏离红心了。
周围的声音让他感到刺耳,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好像转变阵营,在为另一个人呐喊了。当余光瞥见张默笙时,他心跳都漏了一拍,却看见那小子吊儿郎当地握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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