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最舒心的时刻。
经过大半个月的磨炼,柳述已经能将竹子劈成差不多的几等份了,今日又要上山去砍竹子。
太阳烤人得很,没一会身上就热出了汗,他想快点砍完回去休息,动作就快了许多,捆好地上的竹子,艰难地去往自己身上扛,忽然间脑袋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
沈柯端坐在客栈的桌上,埋头写字,提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屋内一片寂静。
突然房门被人急促地推开:“柯兄弟,快!快去找个大夫!”
沈柯回头,看着满头是汗的篾匠,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焦急的神色,他疑惑地起身:“这是出什么事了?”
“小五晕倒了!”篾匠之前听柳述叭叭叭的时候,提到过沈柯在这家客栈给别人写文章,这才第一时间赶来找他。
沈柯脸色一变:“他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楼下。”
话音刚落,沈柯已经错开身,飞快地下楼。
门外停放着一辆木板车,客栈掌柜正在门口骂拉车的驴:“谁呀,这么没公德心,把驴停在这里!这里面的人不会是死了吧?”
沈柯神色阴沉了一瞬,立马跑向驴车,看见柳述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脆弱不堪的模样让他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篾匠也跟了出来,他事先并不知道沈柯在哪间房,只能先把人留在留下,一间间地找。
“我们先把他搬——”篾匠话未说完,就看见沈柯已经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跨进门槛,头也不回地往楼上抱去。
篾匠望着他的背影愣了片刻,想起他第一天去砍竹子的场景,力气有这么大吗?
“我去找大夫,大哥你帮我看好他。”沈柯将人放下床后,匆匆交代几句,就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了。
不一会,大夫赶过来,检查过后说是贫血加上暑症所致:“平日里是不是营养不良又太操劳了?这几天热得很,又容易患暑症,我先开几副药方,最重要的还是平日里要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多休息一下。”
沈柯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人,面露愧色,转头又去抓药。
抓完药后钱财所剩无几,还要给大夫付诊金,他尴尬地摸遍了全身,最后摸出一块藏在怀里的玉佩:“这个是我祖母留下的,我先抵押在您这,等我回家去拿好银子就来找您,您看行不行?”
大夫看了眼玉佩的成色,也不知到底值几个钱,不过想来对方也不会赖账,便说:“快去快回。”
篾匠来这一趟,已经耽误了大半天工夫,他还得抓得抓紧时间回去,所以不能再留在镇上。
幸好慧伤这几日在镇上化缘,沈柯找到他交代几句后,就坐着篾匠的驴车回去取银子了。
“你们家还有银子吗?”篾匠早已从柳述那缝不住的嘴里得知他们的经济情况,入不敷出,他担忧地皱起眉,“我这里可以借你们”
“没事。”沈柯低着头,“我们还有点余钱,不用担心。”
即使借钱,度过这一关,后面也还有缺钱的时候,小五已经跟着他受罪了,不能再让小五天天跟他一起吃糠咽菜了。
回到家后,他翻出那包裹了几层的行李,里面是他的珍藏。
柳述对这些一点不了解,即使经常看见沈柯没事就看一看摸一摸,也压根没想过这些他看着就头疼的字画,能换取到多少财富。
柳述缓缓睁开眼,猝不及防被闪了一下,瞳孔短暂地瑟缩后移开一点视线,看着眼前都有点反光的光脑壳,咳了一声。
正在打瞌睡的慧伤突然醒了,打着哈欠问:“醒了?饿不饿?”
“饿。”柳述摸摸肚子,眼睛转了一圈,“这是哪里?”
“客栈。”慧伤把他拽起来,拖到桌子旁,“吃饭吧。”
“能不能轻点,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柳述骂骂咧咧地说。
“我要会那玩意,也不至于出家了。”慧伤又打了个哈欠,往桌上一趴,继续补觉。
“喂,阿柯呢?”柳述喝着快要冷掉的白粥,四周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沈柯的身影。
“去找张公子借钱了。”慧伤头也不抬地说。
“借钱?”柳述看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晌午了,也就是说他从昨天下午睡到了现在,虽然脑袋还有些晕,胃口也不大,但比昨天的情况好多了,应当是找大夫来看过了,他又问道,“看病是不是很花钱?”
“你说呢?”慧伤迷迷糊糊地说,“穷人哪敢生病啊,你真是一点没有穷人的自觉。这下好了,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柳述一听,更没胃口了,低头看着好几根鸡骨头,讪讪地把手里的鸡腿放下,拖着虚弱的身体爬回了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脚步声很轻,似乎怕惊扰到休息中的人,然而待走到床边时,脚步忽然一顿。
“小五?”沈柯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只有两行水痕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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