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什么东西压着,没有办法抬起来。
那张微笑的脸慢慢垮了下去,孩子的脸逐渐变成了委屈,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你不喜欢我们吗?”
强烈的冲动让应星的心脏狂跳着,他想说,不,我喜欢你们,但是被禁锢着的手臂让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孩子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许久之后,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原来是有了新爸爸啊,所以不要我们了。没关系的妈妈,我们也可以做新爸爸的孩子的。”
被子里的孩子正在缓缓爬下去,冰凉的小手小脚在他的身体上爬行,应星感觉到自己肚子有些疼痛,像是分娩前的征兆。
“应星。”身体突然摇晃起来,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应星打了个激灵,忽然就看见了禁锢住自己的手臂的是丹枫的手。
他侧过头来,看到了丹枫的脸。他侧躺在他的身边,两条眉毛紧紧皱着。
“我晚上来看看你,见你睡得很不安稳,便想陪你一会儿。”丹枫见他醒了,也没松开搂着他的手。“谁知你刚才开始哼疼起来,你没事吧?”
被他唤醒之后,浑身的疼痛好像骤然消失了,柔软的被子贴在他的皮肤上,那儿还有冰凉的触感。
丹枫隔着被子躺在他旁边搂着他,而这卧室里的灯,其实比刚才梦里的亮得多了,连丹枫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做了个噩梦。”
应星没有多说,丹枫也没多问,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身体贴在了应星的身上,将人抱在自己怀里,“接着睡吧。”他的手掌发出浅金色的光芒,轻轻地抚在了应星的后背上。
“今晚不会再有噩梦了。”
这些天来,应星倒也习惯了接受他们的帮助。肢体在被子之下紧紧贴着,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从幼年离开父母之后,再也没有过的事情了。
而现在,他的胸膛里莫名产生了一种酸胀的满足感,像是心口里被填满了。丹枫的体温传递到了他身上,有点儿热,但是叫人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再次闭上眼睛时,应星感觉到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应星身上最近总是会散发出来一种气味,周边的人似乎都没嗅见,连他自己好似都没有怎么注意过。
丹枫作为持明,鼻子倒是向来敏锐一些,他忙完了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院子里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比前一天浓郁上了好几倍。
近来应星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虽然还是有些寡言少语,但这也倒不奇怪。几人的工作本就够忙的,一整天都碰不上面也是正常事。即使最近有嗅到了这股气味,丹枫也不觉得有去特意打扰应星给他检查身体的必要。
但到底医书上对兔人的记载少了些,给应星的治疗和照顾方式大多是按照着狐人来的,其中若有什么纰漏也很难弄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应星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丹枫站在廊下,那浓郁的气味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有些不妙,但走到应星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又感觉到一丝难言的羞怯来。
这气味倒称不上是臭味,只是他能很清楚地闻到它来自于应星的身体。
他最终没犹豫多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丹枫见到应星正光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腰腹与胸膛上缠满了绷带,看上去他还正在往自己身上缠更多的绷带,每裹一圈,都要用力地扯紧。
“应星。”丹枫轻轻唤道。
坐在椅子上的人茫然回过头来,像是才发现丹枫进来了,露出了个柔和的笑,“啊,你回来了。”
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胸上的脂肪算不上多,以往是一层肌肉覆在上面,后来才在上面长了一层脂肪,但比之正常女性身体,还是不够柔软。现在他的胸部已经被他用绷带勒到了变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看起来甚至有些发紫。
丹枫知道他之前便有用绷带裹胸,但也只是为了防止溢乳,绑得不紧,丹枫便也由他去了,但现在,他不光是胸脯,连着小腹也缠得死死的。
“你在做什么?”丹枫问道。
应星似是脑子糊涂了,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有些……不舒服,绑紧一点好受多了。”
丹枫将人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抢过应星手里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给他松绑。“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应星垂下头去,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原本是打算去丹鼎司检查一下的,但最近在工造司里忙得停不下来,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耽搁多久了。
应星并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出了问题,他俯身把地上的工具箱拎起来时,只觉自己下身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但好在仅仅只是濡湿了内裤,没有让他在同事面前出丑。
一开始他只当是个意外,尽管那分泌出来的液体似乎并不像是尿液。应星换了衣服后又接着工作,但往后,似乎只要他稍微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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