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那边准备完成,恺撒自然提出要参与他的能力升级,或者叫进化这件事。
虽然没直接拒绝,但男人闻言纠结的小表情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太血腥了,不适合你看。”
恺撒丢给他一个“你看看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路明非挠头想了想,又改变了策略。
“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是安全的,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见你”
“谁担心你?”见狗男人嘴角向下一撇,看不见的耳朵也耷拉下来,恺撒到底还是心软加了句“我知道有我在,你不会拿自己的命冒险。”
一句话就把人哄好了,在狗里也算最不值钱的那一种,一时之间感觉嘴角比步枪还难压,恺撒不得不咬了咬下唇提醒自己注意表情。
“我对你了解太少了”他说,这都是实话,“要我对你敞开心扉,却对你自己的话题讳莫如深,你不觉得这不公平?”
“也没有……吧”路明非小小声反驳。
其实恺撒见过爱人的很多方面,脆弱的犯蠢的时候,愤怒的发疯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抛弃道德感的样子,这其中很多都是别人眼中的路明非不会展现出来的模样,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远比在其他人面前要真实。之所以觉得不够,或许是他的贪心。
‘我想知道更多,亲眼见你最大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会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他像个变态一样为此感到兴奋。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怪物。”虽然妥协了恺撒的要求,路明非还是发愁似的说。
恺撒没听他说话,镰鼬在庞大的地下设施里绕着圈飞行,发出兴奋的嘶嘶声。这里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的镰鼬们,仿佛来自血脉里原始的躁动。
素白色的墙壁前站着白裙的少女,肤色雪白到几乎透明,零的身上总是带着北极一般冰冷的气息。
“蕾娜塔”
路明非笑着对她招手,女孩只是神情淡淡地点头。
“如果你坚持在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叫这个名字,我很难不对它产生恶感,或许你该改变一下套近乎的方式。”
“哎呀,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又是和学院时期如出一辙的笨蛋笑容,只不过多了几分温柔?恺撒感到有些不舒服。
不过路明非所谓的有求于零,也就是拜托他照顾恺撒,他对此照顾是否是彼“照顾”深感怀疑。
这栋西伯利亚冰原下的建筑里居然有一间教堂,虽然以恺撒的视角来看,更像是剧场舞台上布置出来的教堂场景,他和零就站在二层的贵宾坐席上。
黑压压飞翔的镰鼬遮挡了他的视线,让它们几乎能化为实体的绝非来自他本人的力量,恺撒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最后看向十字架上的小小身影。
镰鼬们飞在空中绕着他打转,却不敢更靠近,不知道它们畏惧的究竟是男孩本人,还是那柄洞穿了他心脏,把他牢牢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黑色长枪。
路明非大步走到“舞台”中央,几乎不带犹豫地用手握住长枪底端,将它一鼓作气地拔出男孩的胸膛。
男孩依然垂着头,被这猛烈的动作带得身体一震,吐出一口血来。半晌他缓缓抬头,和眼前的男人对视。
明明隔着老远,那双燃起的黄金瞳却惊人的耀眼,仿佛那火是烧进人心里,空间的阻隔不足以成为阻碍。微凉的空气被染上了浓厚的肃杀气息,无言的悲凉感侵袭着恺撒自以为坚韧的内心,像是在面对一场葬礼,亦或是战争后的萧瑟场景。
嘴角还挂着血,男孩对着来人笑着开口。
“哥哥,你来了啊。”
路明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和他对视。男孩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望向男人的眼神温柔,本该是龙血暴虐象征的黄金瞳,此刻却满溢着爱意,仿佛跨越了时间一般,深沉如海的眷恋。
手在发抖,恺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畏惧亦或是恐慌,或者二者皆有。
他很想看到路明非此刻的表情,但男人背对着他,可供判断的只有声音。
“我需要你的血。”路明非语气平稳地说,虽然背挺得笔直,但恺撒却在他背影里见到了那个初次踏入混血种世界的无助少年。
男孩冲着他做了个张开怀抱的动作,因为双手被拘束着并不很明显,路明非反而后退了一小步。
轻轻摇晃着脑袋,似乎男孩并不为这样的举动而不满,从外表来看完全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很高兴啊,不管是哥哥你决心变强,还是更接受我,只是——”
突如其来的对视使得恺撒在瞬间僵在原地,男孩准确的捕捉到了他的双眼,黄金瞳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而气场却截然相反,无形的威压攫住了他的喉咙和心脏。镰鼬们受惊般跳起杂乱无章的舞蹈,金色的大门在他眼前开启,少女们穿着轻薄的纱衣翩翩起舞,王座上流下的血蔓延到玉石台阶之下这是灵视!
他双腿发软,几欲跪倒,但他这是在跪谁?跪那王座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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