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分析他们最有可能的降落点在哪里,哪里最有生机,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从哪里开始搜救最合适。
他甚至还想过要不要买一个急救箱带过去,但是从那种高度落下来……
松田阵平不愿意细想下去,他拒绝思考一些可能,只是加快了速度。
万一,万一还有希望呢,只要他早一点,是不是就能改变什么。
抱着这种想法,按下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松田阵平一意孤行地向着崖底的方向开去。
只要能找到他们……无论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命运给了他奇迹。
只是在看到森月浑身是血地倒下时,他拨打急救电话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送进医院后,检测报告显示萩原研二的身体有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也有一些破裂出血状况,森月则身体表面有多处划伤,最深的伤口在侧腰,几乎横跨前后,骨骼和内脏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是失血过多,生命垂危。
“应该可以醒过来,不过我们也不能保证,一直昏迷可能是因为大脑在掉落时受到了撞击,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
在萩都做完一次手术,森月还是昏迷不醒时,医生曾经说:“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
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为了我……”萩原研二郁郁寡欢地低语。
他听去搜寻他们的人说,从他们的掉落处,到发现他们的地方,全是暗红血液的痕迹。
“别想太多,森月肯定是希望你能活下来,换你来也一样会背着他走。”松田阵平安慰他。
但是萩原研二还是情绪消沉,他提前了二次手术时间,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好起来照顾森月。
因为手术有些冒进,导致现在他的麻药劲还没过,躺在在床上不醒,同样让松田阵平十分担忧。
这次他过来看望两人时,看到床上都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两人盖着白被,气息冰冷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从听到两人消息时就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
心里无名怒火到处燃烧,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更有一种深深害怕失去他们的恐惧。
以后不会就剩我一个人了吧。
情绪没有绷住,哭得正惨时,被森月逮个正着。
抱着森月,情绪慢慢恢复平静的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发现。
——丢人的时候全被看到了。
“萩!”
松田阵平急匆匆地打开门,喘着气向里面看去。
拖着一条还打着石膏的腿,硬是凑到森月的病床前专心聊天的萩原研二被这大声的呼唤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门口神情紧张的幼驯染。
“哟,怎么啦小阵平,我的耳朵没有受伤,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我也能听见啦。”
他笑着熟练地给幼驯染顺毛,虽然浑身是未愈合的伤口,但显然看起来心情很好。
松田阵平关上门,上前仔细观察萩原研二,给萩原研二看得毛楞楞的。
“你今天……没去什么地方吧。”松田阵平说。
“显而易见,我这样哪也去不了。”萩原研二举了举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臂,又指了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
“那就好,是我昏头了。”像是终于放下心松了气,松田阵平随便拖了一个凳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狠狠地啃了一口。
“诶,你还真不客气,给我也切一块啊。”萩原研二伸手要去,松田阵平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拿起水果刀和一个新苹果开始削皮。
“说吧,出什么事了。”
看到幼驯染终于放松下来,趁着他分心,萩原研二开始向他询问。
“今天,爆炸物处理班好多人被炸死了。”松田阵平低声说。
“什,什么……”萩原研二愣住了。
“就是你在的那个班,因为一个本应该停下延迟炸弹,被炸死了。”
“这……”萩原研二回头看了看森月的脸,突然有些后怕。
他要是在那里,是不是也会死?
“以那个距离,以你不喜欢穿防护服的习惯,你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连残屑都会和别人混在一起,找都找不出来,我早说了让你穿防护服,你为什么不听,你就不能在乎你的生命一些吗,非要和那个叫森月的一起死掉你才会开心吗,你让我们这些被留下的人怎么活,你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
“松田!”萩原研二用他目前唯一还能活动的手拦住松田阵平的动作。
“你的手流血了。”他把松田阵平手里的水果刀拿出,锋利的水果刀因为割破了松田阵平的手指而蜿蜒出了一道红色的血迹。
“啧。”松田阵平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下,拿餐巾纸擦拭着手上流出的鲜血。
“好啦,要好好消毒,然后拿创可贴贴上。”在松田阵平嘶的抽冷气中,萩原研二给他喷上酒精,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不知是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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