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啦,该回去啦。只是,只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低低的唱着,破碎的嗓音从嘴角呛溢出,滴在地上,呆呆看着水渍深入水泥地,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何时哭了,像个慌张的孩子,明明我最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找不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他不见了。
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有病啊。我有些自暴自弃的看着手上的抓痕,感觉额头还是一阵re1a辣的晕眩。
只是忘记带钱包而已为何会生这麽大的气?
但老实说,往额头狠狠巴几掌是真的挺爽的,好像终於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残忍的nve待自己。
我想自己一直都是有这种自nve倾向的吧,只是一个被理智压住了,所以找到了个藉口当然要彻彻底底的鞭笞这个恶心又矫情的家伙,我觉得自己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告诉要ai自己多照顾一些,一个每天无时无刻的咒骂着我,恨不得把我踩成烂泥,变成一坨最恶心不堪的烂r0u慢慢腐烂si掉,两个就像一个家暴的家庭,一个打一个挨打。
有时候真的好想放过自己啊。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的,我用全身的细胞向你发誓。」
「你什麽时後变得这麽好心了?」
你似笑非笑的答道:「我是变形怪你不知道吗?
有人问我坠落是什麽形状,痛还没有成型,我没有形状。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模样。
没关系的,都会好的。」
「妈的,你根本就不懂这种感受。」
「谁懂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我真的不需要你好心的建议或是什麽冠冕堂皇的原因来解释好像现在的我还好好的。」我恶狠狠的吼了出来。
所有人都在叫我活下去,我努力了,每天每天,都在努力的活下去。
好痛,真的好累。
我真的有点受够这种生活了。
努力做事,努力呼x1,努力迈开脚步,努力扒开那些忧郁焦虑的路线,努力避开那些可能会触发灾难的前兆,努力感恩,努力放松,努力把自己ch0u离,努力g起嘴角,努力笑出声,努力汲取生活中寥寥无几的快乐,反覆印在灵魂深处形成禁锢的诅咒,不准si去,努力说服自己,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努力催眠自己和以往并无差别,以支持下一个动作和意念。
然後,再次崩溃。
「我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的轻松一点,我只是不想再被这麽多的东西束缚住,无数次的在晚上,没有尽头的问着,为什麽要把自己ga0得这麽累,为什麽就不能放下这一切?」
「这个世界很好很好,好到我舍不得离开。」
「我也好想一直留在状态好的那时啊,但,我真的累了。」
努力的si命的想要爬出深渊,好像已经构到了洞口,蓦然回首,四周还是一片黑暗,什麽都没有改变。
你只是默默听我发狂似的吼完了一长串,只是默默张开了手。
「需要吗?」
不用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被从背後环住了
没有温度和质量,像是被一片轻飘飘的布覆住而已。
「你知道的,都是假的,包括你现在所遭遇的这一切。也包括我。」
我愣愣的重复着你的话:「都是假的。」
「嗯,都是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我颤抖的喃喃低语,感觉自己的左手又不受控的痉挛起来,赶紧用右手狠狠掐住。
「嗯。」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只听到你放轻了嗓子,柔柔拂过耳际。
「可能我这麽说很假很虚伪,但是,我是假的,所以,不用担心,不要害怕,在这里,你很安全,想哭就放肆出来吧,想抱怨想做什麽都可以,不用顾虑到我,因为都是假的。」
「嗯。」我幽幽地道,心中翻腾涌动着一些我难以言喻的情感快要烧掉整个脑袋,中邪似的喃喃着相同的字句。
假的,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
你也是,我也是。
假的也罢,假的反而b较好吧?
这一切的灾难,所有的荒诞,眼前的这种虚幻的温暖,都是我虚构出的幻境吗?
现实和虚幻的界线正在崩塌粉碎。
梦终将会醒的,对吧?
可什麽才是真实?什麽又是梦境呢?
沙漠中将si之人见到海市蜃楼是否也是同样的感受呢?
r0u碎在现实和幻觉中,痛苦却甜蜜的凋亡,如同溺si在糖浆中的蚂蚁。
好蠢,又哭了。
「把眼睛闭起来。」我听见你沉沉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被你缓缓的掐住脖子,越收越紧。
下一瞬,一只粗壮肥硕的脚在我的视线中猛地膨大,爬满了狰狞紫黑的青筋,在一瞬又马上爆裂,流出一地腥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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