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一段时间之后,血液都已经凝固不再流动的时候,才被分割的。凶手对于如何处理尸体,有着很多的特定地安排,就比如现在这个衣柜里面,上一层的那尸体的上半截儿,女尸仰面朝上,两条手臂呈上举姿态,这很明显不会是随意的把尸体朝衣柜里面一丢会出现的姿势,那么不管是死后多久分尸,分尸后如何清理,大半也是出于某种目的,有意而为之。
尸体的肤色白得瘆人,除了这个死者生前本来就肤色比较白皙这个可能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失血过多,如果真的是失血过多的话,那死者死后很久,血液凝固以后才早到切割和分尸的可能性就又降低了一些,这样一来凶手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杀死了被害人之后很短时间就对她进行了开膛破腹,之后在被害人的血大量流出体外以后,对尸体表面进行了清洗,之后用某种途径运送出了。
可是为什么要扔在这里呢?为什么要放在柜子里?这个柜子是被凶手运过来的,还是他恰好知道这里有被人遗弃的废旧家具?假如是前一种可能性。那么他是不是至少需要用一辆皮卡车之类的车辆才能把柜子运过来呢?这么重的柜子,一个人想要搬上搬下也不太容易,如果说是团伙作案呢,又有些不符合实际,这么大的动作,假如还有同伙的话,岂不是等同于把罪行暴露的风险增加了一倍?这么一衡量。柜子原本就在这里。或者至少在这附近,被凶手就地取材的可能性,就远远大过大老远的把尸体装在衣柜里运过来的那种可能性了。
“方圆。没看出来啊,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马凯绕到一边去调整了一会儿状态,感觉好一点了才又靠过来,却见方圆直直的盯着装尸体的衣柜。不由的感到有些惊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比林飞歌可有出息多了!”
方圆回过神来,被马凯这么一说她也发现,方才那种五脏六腑拧成一股绳一样的不适感,在自己专心致志思考的时候竟然悄然的消失了。之前她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种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自动消除紧张和恐惧的本事,经过了方才一瞬间的震惊和思索过程中的沉淀,现在她再看衣柜里的女尸。除了觉得有些心跳加快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更强烈的不适感。
她对马凯笑了笑。总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分析得太过认真,所以忘了害怕和紧张吧?谁知道现在马凯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中,万一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听自己这么一说又顺便挤兑调侃自己几句,她现在可懒得理他。
既然状态调整的还不错,方圆又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最先注意到她靠近过来的人是钟翰,他扭头看了看方圆,半真半假的指了指旁边的戴煦,对她说:“你要是觉得恶心,这个家伙目标大,你朝他来。”
戴煦听到钟翰这么说,也回过头来,发现方圆比方才走得更近了,但是看上去面色无异,也多少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问什么,而是一本正经的对方圆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身上,说:“对,要是真忍不住,来不及避开,就往这儿招呼。”
如果不是现在的场景不对,方圆搞不好会被他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不过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她当然做不出那么失当的行为,便强忍着笑点了点头,然后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到那具女尸上面。
这回站的位置更近了,能看到的细节也比方才更多了许多,方圆看到女尸的脸上也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她的嘴角被人用刀子割开,因为此时此刻女尸呈现出来的是仰面朝上的姿势,所以站在一旁的方圆只能看清楚她的侧面,那伤口从死者的嘴角斜斜地向上割开了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朵下面,伤口处微微有些皮肉外翻,露出了面颊肌肉的断面,即便是在大量失血之后,也还是泛着暗红色。方圆有理由相信,女尸的另外半边脸应该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形,可以试想,那效果就仿佛是给这名女性死者画了一个马戏团小丑的妆一样,形成了一个夸张而又略显诡异的“笑容”,只不过小丑的脸颊上是用油彩画出来的红线,而这名死者确实实打实的被人割开了脸颊。
死者的上半身可以说是伤痕累累,那些刀伤多数都集中在胸部附近,而死者的右侧胸部更是被人用刀子之类的锐器生生的剜掉了一块肉,看上去十分可怖。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戴煦喃喃自语的低声发表感慨。
“或者爱之深,恨之切?”钟翰则提出了另外的一种可能性,即因爱生恨。
“刘法医,能看出什么吗?”戴煦问正在现场检查尸体状况的刘法医。
刘法医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初步可以判断出来的是,脸上的这两道从嘴角延伸到耳垂下方的伤口,是在被害人生前造成的,从切口来看,这个人用的刀很薄很锋利,我怀疑有可能是手术刀片,并且创口感觉是一气呵成,割出这道口子的人用刀的手法好像比较娴熟,有可能是经常需要使用刀具的,但是另外一件事又和我的这个判断有些矛盾,从死者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截面创口来看,又像是完全不擅长用刀的人切割出来的,有很多不平整的地方,因为这样的一个状况,我也一下子说不好作案人到底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伙,可能需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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